A History Of Interior Design 室内软装设计历史变迁(希腊篇下——民用建筑与装饰)

在美索不达米亚、古埃及、美洲文明篇中我对于民宅的介绍很少,而在希腊篇中则会有较大的篇幅,主要的参考来源于elena walter karydi 的《the greek house: the rise of noble houses in late classical times》一书。注意这两个关键词“noble houses”、“classical times”,noble house意为名门望族,这里强调它并不是说古埃及等其他之前的文明没有贵族等级之分,而是说古希腊的民用建筑开始显著划分社会身份了。说到classical times我们要回溯《希腊篇上》文末提到了 古风时代(Archaic Greece),这里涉及到一组概念 Archaic、Classical、Hellenistic,不少看希腊历史的用户可能也经常遇到这几个词,古代、古典、希腊化,不像我国古代以帝王朝代划分,这三个词有什么意义呢?实际上,它是从艺术成熟写实度来划分的,进一步来说他们也和建筑装饰挂钩,分别对应Doric(多立克),Ionic(艾欧尼亚), Corinthian(科林斯),最早的Doric柱式光秃秃的,这一时期希腊的雕塑与古埃及的雕塑相仿,被陈列在寺庙的入口或者墓葬,相关的效果我们可以去《埃及篇上》插图Ramses III的寺庙看看。到了艾欧尼亚立柱出现的时期,古希腊的人物雕塑不再如同先前那样僵硬的直立,艺术家开始关注形体美学,捕捉运动时的人体美。

古典时期的雕塑《掷铁饼的人》,大多数读者应该对这件作品不陌生

到了希腊化时代,也就是科林斯柱式开始出现的时期,雕塑开始变得更繁华而富含装饰细节,就像科林斯柱式上的花圈那样华丽。

希腊化时期休息中的拳击手雕塑,我们注意到拳击手的腕部细节十分精致,这和科林斯柱式上的植物花圈异曲同工

说完这两个词,我想聪明的读者大概就会推测到因为古典时期开始出现了精美的装饰,贵族将这些资源用于自己的住宅,与还停留在古风时期装饰的贫民住宅产生了很大的差异。英语把名门望族译为noble house,一直沿用至今显然在西方社会漫长的历史发展中一直认同房子是社会身份的象征,这一点在古典时期早期是没有的,根据《the greek house: the rise of noble houses in late classical times》记载,在此之前古希腊人是以赞助合唱团,拥有船只、水手,担任公共职位等划分社会地位。进一步说西方社会所谓房子作为社会身份的划分是建立在装饰上的,这和我国许多居民的观念是很不相同的,我们往往会以住在大城市、“好的地段”作为划分而不是装饰,这里并没有高下好坏之分,只不过文化观念不同罢了。接下来我们来正式进入主题,看看这一时期的民宅通过装饰的演化发生了什么改变。

上层社会住宅

古希腊民宅上层变革的显著特点是列柱中庭(peristyle court),下面让我们结合这本参考书的插图来看下。看过《希腊篇中》的读者是不是有点印象呢?我们在古希腊市政厅里看到过类似结构的列柱廊院子。立柱不用说,之前介绍了不少篇幅,而这种“公共建筑优于平民住宅,而平民住宅某种程度上又是高级建筑的缩影”的概念我在《埃及篇上》就提到过。

在列柱中庭被应用于民宅前,古希腊民宅的庭院是这样的。

列柱中庭构成的庭院

列柱中庭(a和b)的民宅以及围绕其四周的房间

列柱中庭透视图,整个住宅的结构与我们的晋商大院相仿

这可以理解为两进的四合院

这种列柱廊结构进一步演化还有两层甚至三层的,我们可以从下面这个剖面图了解。

把中间的庭院拉大,层数加高,形式上和上海隆昌公寓一模一样。

二层、三层列柱廊可以用不同的柱式营造差异,我们看到参考插画刻画了三陇板,那么排档间饰显然也是可以从公共建筑搬运过来的元素。

立柱、三陇板、排档间饰是柱廊的构件,而柱廊作为这一时期民宅的重大变革本身也可以视作一个更大的构件。随着列柱中庭在民宅的流行,它又反哺公共建筑,比如下图中将柱廊应用于市政厅的入口,我们在《希腊篇中》也看到过柱廊列于奥运村入口。

民宅有了身份划分,这一现像进一步升级,以往祭拜神明等一些公共活动,所有人都是在自带的帐篷里休息、排队等候,而之后出现了Leonidaeum——一个专门为权贵服务的活动休息区,好比剧院的vip座位。

值得注意的是这一时期的noble house还没有花园(garden),外景(exterior)。从建筑外立面来看贵族的房子和贫民是没有区别的,区别只在于内部的列柱中庭、建筑占地面积、楼层和装饰细节上。

看完外立面的样式后,让我们瞧瞧位于柱廊后的房间里是什么样的。

房间剖面图,andron意为男人房,冷兵器耕种时代父权为大这点东西方社会是一样的。从图中的比例来看,房间的开间进深都很小,家具的布局也是我们当下闻所未闻的。图中的几个男子卧靠在长榻(couch)上交谈用餐,这种用餐方式被古罗马承袭。

然而这样拥挤的房间,窗口只有两个小孔,长期栖息与其中可能传染病的风险,可能是考虑到这点。后期的房间用立柱分割外墙牺牲私密性保证光照与通风,推测古希腊人可能将这一构造应用于朝南的房间。

墙面、天花、地面

了解了基本造型大小后,接着就是墙面、天花、地面这三个构成房间的主体元素了。上图中的砖块排列我们在《希腊篇中》的市政厅、奥运村都见识过,区别在于公共建筑中所用的材料是石料,而私人建筑则是泥砖。这可能与当时的开采、运输技术以及成本有关,但我们同时要注意二者的排列方式是相似的。下图是卫城的一个公共建筑遗址复原图,我们注意到墙底第一排砖是立放,高度大于厚度,而其他大多则相反,这第一排砖被叫做orthostates(希腊语英译)。在这之上的砖石是精心加工切割的,叫做ashlar masonry。

下面两张图是从《希腊篇中》原封不动搬运过来的,我们可以看到墙的中间有一条饰带,上图中也有这样一长条,这叫做katalepter(希腊语英译),英语叫string course或者也叫belt course(腰线)。这种装饰元素在当今的建筑中也不少见,英国乔治亚时期的建筑相当多采用这种装饰技法。

腰线上方是墙面主体由ashlar masonry构成,民宅则是用泥砖仿照公共建筑的石料排列砌筑,在这之上是cornice(檐口),公共建筑用的是大理石,民宅则是泥砖上加上粉灰(stucco)。这种一一对应的映射关系严格遵从我们之前说的从公共建筑到民用建筑的技术下放,可能当时矿物颜料昂贵,因此私人住宅不允许使用彩画,有记录说雅典政治家alcibiades强迫艺术家为他的住宅做彩画,在当时被认为这是要成为独裁者的行径。公共建筑的彩画绘制者以此为自己赢得名誉,后世都对此有记录,而私人住宅中的腰线彩画师傅则是无从考证的,这项工作在当时是与砖石开模归结在一起的。

民宅的墙面案例

民宅墙面主体没有彩画,但在挖掘中发现了不少套用建筑外立面装饰构建的案例,如加入檐口饰、三陇板、排档间饰,这里我要纠正下之前说没有证据表明古希腊时期有檐口饰的错误。

墙面加入檐口饰的案例

墙面加入三陇板的案例

甚至下图这个案例在檐口与天花间加入了柱廊元素。古希腊人对于建筑构件在室内的运用着实令人感叹。

柱廊元素很有仪式感,天花上的镶板我们会在后文提到

除此之外书中提到虽然没有挖掘出的遗迹实证,但是通过一些遗物与墙面缺口比对可以推测,古希腊人可能把一些陶土雕塑悬挂在墙面上。比如下图中的戈尔贡象。

有点范思哲味道的雕塑

陶器上的彩绘描述了一个铸造厂的工作场景,我们注意到铸造厂墙面上悬挂有小画和雕塑,这可能是最早出现的装饰画。

墙面装饰介绍完了,接下来我们看看天花板。漫长历史长河使得遗迹残缺不全,显然天花板是最不可能保存下来的那个。然而学者还是通过文献研究发现古希腊的天花板装饰十分普遍,作者推测天花的形式可能是灰泥镶板(stucco coffer),这也是来自公共建筑的元素。

古罗马万神庙穹顶上的镶板

我最近做的一个客厅图的天花上开了大的镶板

如果说我国历史上在墙面和天花板上大家都能想到些装饰,但对于地面可能就真的只有光秃秃的印象了,无论是农村的住宅还是官员的府院,甚至皇宫基本也没什么令人印象深刻的花样。相对而言古希腊人精通此道,下面我们来看看公元前400年他们的地面装饰。

下图中有三个房间贴有图案,这是地面马赛克,这也是民宅中男人房的显著标志,比如说学者将下图中的房屋遗址以正中心这间屋子的彩画马赛克命名(house of rape of Hellen)。我们可以粗略看到马赛克图案由几个矩形嵌套而成,画面元素有几何图案,植物纹样以及复杂的动物、人物彩画。

我们顺势来看看其中一幅“Stag Hunt Mosaic”,外围是海浪纹样,内圈是早期的忍冬纹,这可能是后来科林斯柱式的基础,关于忍冬纹,这个纹样在我国唐朝时期从西方传入,我会在中国室内设计历史变迁探索纹样篇中更新介绍。中心部分是两个男人捕猎驯鹿,从图案中我们可以看出这一时期的人物造型写实度、立体感已经有了十分巨大的提升,狩猎是人类长久以来被用于壁画的主题,这点我们在美索不达米亚篇就见识过。

这个马赛克彩画所体现的运动感和戏剧性完全可以作为巴洛克元素融合在现代居家装饰中

这里可能有不少读者和我一样感到困惑——既然前文提到民宅不允许有大型壁画,为什么多彩的马赛克彩画却不受约束呢?另外这种马赛克的艺术程度是不是超越时代了?它的前身是什么?怎么就突然出现了?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去做做调研,这里就不展开了。关于第二个问题我们可以在封面管中窥豹,根据本书所述并不是所有男人房的马赛克彩画都如上图精美复杂,也有下图中这样的黑白菱形排列,不过这种图案一般出现在次间(secondary room)。

参考书的封面,这个黑白格子图案我们可以在许多西方宫殿看到,具有很强的透视感营造出深邃大气的氛围

我最近做的一个进门玄关所用的砖花追溯起来其实源头是古希腊人的创意,这个案例雏形完全可以动脑筋把上面那个狩猎彩画融合进去,增添古典韵味、戏剧性以及大气、威武、勇敢的精神内涵

接着我们欣赏一些当时的地面马赛克彩画:

这个马赛克颗粒感较强,读者在前文可能对地面马赛克材质没有什么直观感受,通过此图应该比较清楚了

书中的一副插图,我在网上找了个较清晰的版本,描绘的是丰收之神Dionysos骑着猎豹

狩猎主题,这张插图展示了马赛克彩画在房间里的实际效果

波浪纹和忍冬植物纹镶边,中心是神话主题形象

读者可以通过greek andron mosaic、greek mosaic等相关关键词去欣赏更多的古典时期马赛克彩画艺术,这里就不展开了。关于马赛克彩画目前还有很多未知,比如这些彩画的含义之于这间房间或者整个住宅是什么,是否象征主人的身份、职业?不像之前一系列装饰、构建元素公共建筑对民宅室内的影响,马赛克彩画的内容技法目前无法断定是不是由公共建筑传递到民用建筑,或许这是个自下而上的反例?

头像方碑(herm)

古希腊的雕塑至今闻名遐迩,可以说大部分人印象中耳熟能详的雕像都是出自古希腊。在古典时期,雕塑已经开始被用于民宅。我们上文已经提到过有考古证据推测戈尔贡的雕塑被悬挂在墙上,通过一些彩陶绘画可以看出当时出现了头像方碑(herm)。

上图描绘的可能读者观感不是很清晰,实际上这种头像方碑在当今的居家装饰中也有不少应用,比如下图这种类似的物品读者应该不会陌生。

现代头像方碑装饰

不过古典时期的希腊人并不是出于装饰目的而在室内配置头像方碑,而是用于宗教仪式、辟邪。这方面属于公共建筑中的应用下放民宅,最早期这些头像方碑被置于圣室中辟邪,公元前415年伯罗奔尼撒战争时期雅典城内发生了著名的毁坏头像方碑丑闻,人们怀疑是远征的将军阿尔西比亚德(Alcibiades)搞鬼以亵渎神灵的罪名判他死刑。(我们在前文提到过此人铺张浪费,曾要求艺术家给他的私宅做壁画)此外还有个故事说色诺克拉底(Xenocrates,柏拉图的学生)在西西里岛独裁者小狄奥尼西奥斯的酒会上赢得了酒量比赛而获得了一顶黄金王冠,他根据习俗将王冠代替花冠戴在了列柱中庭的头像方碑上以示对神的敬意和慷慨。

与壁画一样,雕塑局限于头像方碑,尽管当时已经有工匠为公共建筑塑造大型的雕像,但是民宅方面并没有出现大尺寸的雕塑。这是受到当时的辩论家、哲学家们的批评,认为在私宅建造雕塑是奢侈不道德的表现。

织物

古典时期希腊的织物和家具并没有多少留存的文物,和之前的研究一样,通过器皿、壁画上的场景我们可以推测当时的织物和家具。

一个盛酒罐上的图案,我们可以看到当时人们衣物上丰富华丽的图案,凳子上有回纹,中间是之前在男人房出现过的长榻(couch),上有多层嵌套图案的织物覆盖。场景上方有缠枝纹,在上方则是涡卷和棕叶饰的结合纹样。

另一个酒罐上的图案,我们同样观察到长榻上覆盖有繁盛华丽的织物

双耳酒馆(krater)是这个样子,用于各种宴会

注意这些织物图案,在更早期的酒器、瓦罐上我们看到的场景是下图这样,可以看出人们的衣物图案在早期是很朴素的,接近于我们印象中的古希腊、古罗马的那种白色toga,这和上图中场景的华服大相径庭,家具方面的样式变化也是巨大的。我们可以推测,衣物以及家具上的羊毛织物、家具上的图案雕刻可能与地面马赛克彩画的飞跃有关——艺术家、工匠把马赛克彩画上的纹样、彩画内容下放到了衣物与家具上。通过前文我们知道,当时的许多哲学家、辩论家对生活奢靡是持反对态度的,新生的华丽装饰在当时的社会认同限定在敬神仪式、重大宴会上。这令人不禁思考不到一个世纪的时间,为什么这些华服会公开的展示出来了?

罗马浴场想必读者不会陌生,抛开罗马假日、罗马战士、罗马足球队很可能第四个相关词就是罗马浴场了。要指出的是罗马的洗浴社交是从古希腊延续而来,而浴场文化的兴起时间与上图重彩华服的出现不谋而合。这再一次应证了我多次提到的,装饰的演化、精进来自于特定仪式、建筑的诞生与繁盛。由于浴场社交的流行,年轻人会注意自己的穿着,仪式感驱使装饰促进。

公元前4世纪公共浴场开始出现地面马赛克彩画,浴场开始变得“高贵”起来,年轻人开始沉醉于浴场社交

浴场地面的马赛克彩画遗迹

家具

家具在《the greek house: the rise of noble houses in late classical times》一书中几乎一笔带过,就是说了基本来自瓶罐的彩绘。在《## A History Of Interior Design## 》重点提到了Klismos——下图这种趴开腿的椅子。

仔细看前篇的读者应该能回想起来在《埃及篇下》,我提到的埃及复兴主义家具中有下面这个椅子,显然这也是一种Klismos。可以推断,古希腊的家具样式通过海上贸易受到古埃及的影响。

在《埃及篇下》的结尾我列举了许多我在网上找的埃及复兴主义建筑,并且提到了在后续的篇章会持续为读者带来这种由古通今的应用。本章结尾我借《Furniture of Classical Greece》一书来介绍更多的古典时期希腊的家具,同时重点和大家一起领略下60年前的一次复兴主义家具的“闪光”。

1963年的书,封面有点霸气、唬人,注意这不是ps

首先要说的是《Furniture of Classical Greece》与我们贯穿后篇的参考书《the greek house: the rise of noble houses in late classical times》在性质上有很大不同——后者是一本结合考古研究的报告,而前者则是通过考古遗物复原设计生产古希腊复兴主义家具,将其结合到当代室内设计,联合考古学者、家具专家到遗迹现场再现古希腊室内陈设,现场布展让世界看到古希腊的家具的浪漫现实故事。

作者在1933年的时候为一家伦敦公司做室内设计工作,当时英国流行的是安妮女王、乔治亚、西班牙风格(我们在后续的篇章中都会介绍,这里不展开)。1933年是什么概念?1931年日本发动918事变,1932年武力占领东北全境,稍早些1920年那会儿看过热剧《觉醒年代》的想必还记忆犹新,我们那时谈得上流行什么设计风格嘛?有所谓的设计风格分类吗?——和平、繁荣是“讲究”、仪式感的基础,然后才会有装饰设计。

在一个周末下午,作者去英国博物馆观览了许多古希腊的瓶瓶罐罐,klismos,瓶瓶罐罐上的彩绘场景带有椅子、长榻、凳子、斗柜、桌子这些家具。这些精美的样式令作者十分欣喜,给他带来了设计灵感。作者在这些彩绘场景中感受到了那个时代的氛围和生命力,接下来每个周末他都去博物馆观赏,晚上回到家里凭借记忆绘制他所看到的这些家具,研究尝试对细节做变化。

作者让橱柜匠人按照他的复兴设计还原制作6个模型,然后通过约翰霍普金斯大学(这两年统计美国疫情数据的那个大学)的考古工作者寻觅到一处在挖掘的遗迹”The Villa of Good Fortune”,准备在遗迹上陈设这些复兴主义家具。各位可以体会下当作者拆箱那些经过他还原的古希腊家具是种什么样的感受,Time was Powerless, nonexistance.

作者试图捕捉这些家具的“精神”使它们“无视时间”。timeless是一个在许多外国的室内设计作品集中被提到的概念,什么叫“无视时间”呢,实际上就是经典的体现,可能今年流行这种样式,明年流行那种样式人们会追随热捧的潮流,就如后文说到的战后美国家庭追捧现代风格家具,合成纤维的布料,有机造型的家具。然而样式的流行是有周期性的,人们过几年的审美改变可能会厌烦之前流行的样式,如果之前的设计某种样式太“满”就会感觉糟糕,与此对应的设计哲学就是“无视时间”。什么样的设计可以“无视时间”呢?在这里我先提一点,那就是装饰的时间维度,当整体设计的装饰能跨越多个时间维度,那么它的包容性势必是很宽广的,能让居住的用户在他的审美概念中由古通今,仿佛徜徉在历史的海洋。

二战爆发后,作者关闭了工作室,十几年后作者回来建立起希腊制造的希腊定制家具品牌,并在希腊举办展会。

作者的故事就暂时说到这里了,我们可以借鉴这种复兴主义家具结合室内设计品牌的打造历程。下面来看看书中作者复原的古典时期希腊家具:

图为1937年作者设计的古希腊家具、装饰构成的当代工作室

作者在雅典举办展会展示他复兴的古典时期希腊家具

简易的klismos

加上软包坐垫,将靠背设计成有机的半包围式,整体造型锐利却又和谐

我们看到3个带有klismos的遗物彩绘场景,左边那个女人正在将靠枕置于座面上,可见那时的人已经意识到舒适度,而靠垫也已经采用了波浪纹等纹样装饰

diphors(希腊语),类似样式的折叠椅我们在埃及篇见识过,这种腿部仿照动物腿也应该是效仿古埃及的

普通直腿的凳子,座面和连接处与klismos相同

也有像klismos趴开4脚样式的凳子

桌子的造型像klismos,不过是3腿的

动物腿样式,上半段有涡卷木刻

这组桌子就和我们现代的餐桌有点像了

马蹄腿的圆桌

前文提到的长榻,古希腊人的座谈会上,男人们一般都半躺在这玩意儿上

至此古希腊篇的学习研究总结完,下一篇我们将进入古罗马。

A History Of Interior Design 室内软装设计历史变迁(中世纪晚期哥特式篇1) A History Of Interior Design 室内软装设计历史变迁(希腊篇中——公共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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